不曾遇见,不懂倾城

时间:2014-02-18 作者:宣传科 浏览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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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一条围巾,没带手套,在临安静谧略显萧瑟的清晨,我临风而立。凛冽的寒风吹起我清汤挂面的长发,寒意直往脖子里灌。抬头看看天,雪花初显,这份特有的留白,飘渺冷艳,浅染凌空,染白了这冬日的江南,正所谓“江南雪,轻素剪云端”,这灵动的江南雪让这寒冷的冬天忽然变得不那么可恶了。
    回程路上途经临安的青山湖,透过车窗,灰暗的天空,苍茫的飞雪如尘,雪中的青山湖就像是一长卷生动的写意水墨画,让人不禁感叹这江南的雪原来可以来得如此诗情画意,优雅地就像戴望舒笔下那个丁香一样芬芳结着愁怨的姑娘。从临安途经杭州回仙居,一路颠簸,满城风雪,回到仙居,本想用镜头摄下这曼妙的雪景,可惜雪下得不大,几场小雨过后,大片嚣张的雪花便被灭得只留下星星点点,倒是那丝丝寒意,却连着雪的记忆肆无忌惮地蔓延着。
    记得小时候,江南的雪不似现在这般稀罕,这么一点雪不足以让人欣喜,那时的雪是大片大片的,是厚重的,足足快没到我那双及膝的红雨靴。当我向母亲抱怨现在的雪不够大时,母亲笑着说,那是因为我那时人小个矮,快及膝的积雪其实并没有我想像中那么厚,但我总是固执的坚持己见。记得那时住在白塔的那个老房子里,大大的院子,住着我们两户人家,最喜欢下雪的时候,搬个小凳子,和隔壁的小伙伴一起,坐在屋檐下,欢喜地数着雪花,就像小小的白羽毛,又像吹落的梨花瓣,零零落落。直到晚上都有点不情愿去睡觉,因为担心雪不知什么时候就停了,躺在床上把脚缩在母亲身上,很是暖和,一边尖着耳朵听外面下雪的声音,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早上自然很早就会醒来,就像大年初一穿新衣服时那么早起,因为知道院子里的屋檐下一定会结了长长的晶莹剔透的冰棱,隔壁的爷爷会帮我拿下来给我玩,他还会拿了家里装白糖的罐子,把院子里干净的雪装起来,听说可以用来治冻疮,反正我是没长过冻疮,所以这疗效如何一直未曾考究。那时家里早上煮粥用的是麦粉灶,粥煮好了,母亲会放一块番薯在余火里烤,等我吃完粥,番薯就烤好了,于是手里握着热乎乎的番薯,穿着我心爱的红雨靴,虽然阳光下的雪地有点刺眼,但听着脚踩在雪里咯吱咯吱的声音,感觉特幸福。那时好像也特别不怕冷,记得有一年下雪后,冰雪初融,正遇上学校文艺汇演,那时穿着薄薄的线衣在露天的礼堂里跳着“铃儿响叮当”,居然可以一点也不得瑟,呵呵,可能幸福和满足其实可以很简单的,只是因为长大了,心蒙了尘,也就不那么容易看到幸福的样子了。
    记得曾在一篇文章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“不曾遇见,不懂倾城”,我那记忆中柔媚而不张扬的江南落雪,来得雀跃,去得安静,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,但是却带给我莫名的感动和温暖,让我在寂寂的流年里不至于那么寂寞,好一个江南雪里花如玉,无处奈君何,一枝春更多!    王燕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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